阴暗潮湿的水牢里。

        提尔兰特的双手被两根满是锈迹的粗实铁链紧紧缚在墙上,黑褐色的浑浊污水淹没至胸口,他垂着头,脸色苍白,偶尔虚弱吃力的呼吸声才能感受到他孱弱的生机。

        他还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

        冰冷刺骨的污水每时每刻都在消减着他剩余的生命,腹部尚未痊愈的伤口早已被泡裂,皮肉翻白;每一次呼吸,胸口都会被污水压迫得难受,彷如窒息般痛苦。

        忍受着肉体与精神上痛不欲生的无止尽折磨,心跳随时都将停止,崩溃也近边缘……

        突然,淹没至胸口的污水开始缓缓退去,提尔兰特微微仰起头,紧闭的双眼拉开一道缝隙,因为,隐约间,他听见了有人到来的脚步声。

        污水全部退去后,一道昏黄的亮光刺痛了他的眼睛,轻侧过头,大门被打开的声响传来。

        “提尔兰特。”

        有人忽然叫住了他的名字,熟悉,陌生。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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