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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发现,自己不管经历了多少,但当站在这夜店里,并且在即将穿起那套在夜店当服务生的衣服时,我的内心,依旧会比较复杂。我甚至有那么一点儿犹豫,犹豫自己究竟是对还是错。

        在花姐最后一次来敲了门催促之后,我慌里慌张地穿起了衣服。那套衣服对我来说,也是有一些暴露的。我站在镜子前,扭捏了半天不敢出去。

        门外,那个叫小宛的女孩正用力地敲着门:“曹沐夕!你快点儿!我还用我的化妆包呢!”我哦了一声,才胆怯地拉开了门。

        她不屑地从我手里抢过她的化妆包:“干什么呢啊?磨磨蹭蹭的。你该不会没用过好的化妆品,在里头过瘾呢吧!”说完,还拉开包的拉链扒拉扒拉。随即抬起头:“明天自己带啊,别指着用别人的。我可最讨厌占小便宜的人了。”我没有说话。

        她轻轻地推了我一把:“你快点出去吧!花姐叫你呢!”说完,拉开洗手间的门,将我推了出去。

        出去之后的自己感觉站在哪里都不合适。我站在吧台旁,调酒师嫌我碍事。站在收银台,人家又嫌我挡着收钱的道儿。花姐几次催促我快点去端酒水,摆果盘的,可我虽然嘴里答应着,却不知从何下手。

        身旁一个岁数不大的小男生i看不下去了,他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后厨:“去后厨拿果盘儿,然后摆在备台上。”我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是的,那小男生,是我在夜店这地方所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善良的人之一。花姐当着众人的面一遍又一遍地训斥着我,那么多人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究竟该怎么做。

        随即,我便开始忙活起当天晚上所需的一些工作准备事项。服务生的工作其实很简单,而夜店的人真正开始攒动的时候,也是晚八点之后。那个地方,时间就像是隔绝着两个世界的临界点,前一秒冷清至极,后一秒拥挤得让人窒息。

        我忙得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呼来喝去的。我已经没有时间和机会可以去观察那晃动在舞池中间的人,去看看那在卡包里坐着的男男女女究竟在酒醒的前后有何区别。音乐声震耳欲聋的,直到我下班的午夜,疲惫的不仅仅是我已经丧失了自觉的双腿,还有那被音乐给麻木的听觉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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