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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接近事实的真相,母亲与薛浩越是慌张。或许,在这前行的路上,那悲怆的哀嚎已经诠释了所有。

        我见母亲在上到接近楼梯尽头时差一点儿便因踩空而翻滚下去,那紧抓在栏杆上的手,分明是抓住这脆弱生命的唯一拐杖。我从母亲孱孱的目光中读懂了命运多舛终究需无奈收场的忿恨,那近乎无光的眼,写满了不舍和垂怜。

        我知道,母亲对琴婶儿的离世没有不解。

        她知道,一个女人要有何等强大的内心才可以走出青春覆水、满目疮痍的繁华;

        她知道,一个女人要有何等坚强的信念才可以鼓足勇气面对这世间善变的七情六欲和无尽的心乱如麻;

        她知道,一个女人要有何等天赐的幸运才可以拥有乱世独座天骄和恒古不变的天涯海角;

        她知道,一个女人要有何等俱灭的万念才可以舍下血缘的骨肉以及那未曾踏遍的绿草和鲜花。

        人生的沼泽,藏在命运的角落。

        是的,母亲知道,琴婶儿倦了,真的走不动了。

        她是真的决定做回一只孤傲的雁,从自己的年幼,重新再飞一遍!

        母亲哭得很伤心,那种伤心欲绝,是我未曾见到的情绪极点。当她用手扶着门框刚踏入卧室时,手里的毛线披风就像香消的花,瞬间凋零在了岁月流逝的长河尽头。我忽然见到琴婶儿披上那朵妖娆的红花儿在金黄的麦田里游荡,忽然回头问我:“沐夕,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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