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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所料,阚涛天和我没有说一句话。这个我倒是不在意,但老师问了我两次我家的住址,这让我深感不妙。

        当天放学后,我悻悻地回家,居然还没有见到母亲。这让我心里开始发毛。我放下书包去问母亲熟悉的邻居牌友,大家都说不知。我开始慌了。

        我曾在当时,对自己慌乱的心理状态给予的合理解释是,母亲会不会身体不适出了意外?而实际上,我一直用外表的镇静去掩饰内心无比的慌张,而这种慌张,叫做,害怕失去。

        我不敢走太远,我怕我丢了的同时,母亲突然回来而我没有发现。我心急如焚,坐立难安。我在心里想着一切母亲可能遭遇的不幸,而偏偏刻意绕开了骨肉分离这个情景设定。

        在我傻呵呵地坐在椅子上时,门咔嚓一声开了。母亲回来了。我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忙不迭地问:“你去哪了?”母亲并没有回答。我以为母亲是因为昨日之事还在生气,所以,对于母亲的态度,并未多想。

        而此时见到母亲,我悬吊着的心落了地。霎时,我才仔细观察了母亲。母亲头发是披散的,衣服不及平日整齐,眼睛似乎也有哭过的迹象。

        我给母亲倒了一杯水,端到母亲面前。母亲并没有喝。我小心翼翼地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吗?”因心不安,短短的几个字,被我说的断了章。

        母亲摇摇头,便进屋了。鞋子也没有脱,便躺在床上,蜷缩了双腿。

        母亲是个爱干净的人,这种举动让我更是不知所措。我不敢靠近她,更不敢打扰她。我关上门,去了外屋写作业。

        可能在孩子的心里,大人都是无坚不摧的,天大的事儿睡一觉就会好。所以,既然没有问出来什么事,那就等第二天母亲自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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